還記得小時候一堆賽車類作品頭文字D 、極速方程式、爆走兄弟等動畫速度與速度間的交鋒看得我熱血沸騰可為什麼到了現在
[閒聊] 很久沒出現跟賽車有關的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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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標題:Why can't we see what's following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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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時為語句通順有稍作修改,若有錯誤或誤解原文的地方,還請不吝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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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 can't we see what's following us?
為什麼看不見跟著我們的東西?
「笑一個!」我喊道。
莉茲在我按下快門時轉身。
喀擦。
莉茲吐舌。「你沒留時間給我,我的表情會看起來很奇怪。」
「但我愛你奇奇怪怪的表情。最喜歡了。」
莉茲沒有回應,而是彎腰揉了一顆雪球,以打了一輩子球的壘球明星的準度朝我扔來。我
及時轉身,所以由外套替我擋下這球。
「你丟得跟個女孩子一樣!」我大喊,把相機收回包裡好展開反擊。
「謝謝你的讚美,」莉茲回道,又一大把雪砸上我的羊毛帽:「你不會想開戰的,傑森。
你的雪球不夠。」
接下來五分鐘,我們瘋狂地朝著對方扔出冰雪與粉塵。莉茲說對了;我不是她的對手。她
的手臂宛如攻城機,而且身形較小難以瞄準。在這場小小戰役結束時,我渾身被雪覆蓋,
輸得徹底。
「我投降,」我喊道,舉起雙手:「你贏了。」
「我會在勝利中保持正義與仁慈,」莉茲承諾道,將我肩上的雪拂去:「作為冰雪女王的
第一道聖旨,我需要你在我有時間好好準備後,拍下更好的照片。」
「如您所願。」我說,開始準備相機。
莉茲爬上山脊,在一棵松樹旁擺好姿勢。太陽高掛在她頭上,但是躲在低矮的烏雲中,顯
然還會下更多雪。我們在育空地區租了木屋,並從那兒進到森林裡約半英里的位置。冰冷
、與外界隔離而完美。我從未知道加拿大的野外竟如此迷人。
在指導莉茲動作時,我透過觀景器看到一個……幻象。僅是一個晃動的波紋,像八月柏油
路面會浮起的熱浪,而且只閃現一秒。但這讓我起身離開相機好看仔細些。在我和莉茲站
立的位置對面的山脊上,大約四分之一英里的地方,有個模糊的身影。只有當鏡頭拉到最
遠時才看得見,即便如此也還在視野範圍外。我看向其他高處的樹木,沒有發現異狀。
「嘿,我已經準備好拍特寫了,攝影師先生。」莉茲說,盡可能做出瑪麗蓮夢露同款噘嘴
。
我把幻覺拋諸腦後,重新對焦相機。
「西瓜甜不甜?」
下午剩下的時間,我們沿著小鹿踩出的狹窄小徑行走,越過好幾個雪堆。一切祥和平靜,
沒有干擾。我趁莉茲沒發現時拍下她的照片,其他時候就拍野生動物。我們在常青樹間看
見啄木鳥、鵝和麻雀。這裡也有猞猁,但只能看見牠們留下的痕跡。我們遇見麋鹿兩次並
調轉方向,還有一次在一百碼外看見一頭灰熊站在小溪岸邊。牠在拍打水面,每拍幾次就
會有肥美、粉紅色的鮭魚被丟到岸上。
我安靜地拍下周遭大自然中所有動靜,同時我們保持距離。這是完美的一天,除了那個一
閃而逝的身影出現頻率越來越高。不是每張照片都有,但隨著時間從下午漸漸流逝到傍晚
,我越來越常注意到它。無論那個幻象是什麼,它已經逐步靠近。它跟隨我們穿越山丘與
溪流。我不斷在視線邊緣瞥見它,總是保持距離,總是在焦距之外。
我試了幾次,想指出人影給莉茲看,但她移動目光時它就消失了。也許是我因為過度瞇眼
盯著相機,才會看見斑點或懸浮物之類的東西。然而當我們結束行程、快要回到木屋時,
我開始能從幻象中看見實體。某種接近於人的東西。
只是我的想像而已。我試著說服自己。只是雪地上的陰影。
我們在太陽下山前一個半小時回到屋子。陽光在雪地上顯得長而微弱。天空在雲朵遮蔽下
呈現出藍金光芒,但很快就轉變成傍晚紫霞。天氣很冷,氣溫隨著太陽消失而下降。我們
匆匆趕往木屋,風拍打著我們腳跟。我轉身想拍下最後一張落日,卻看見幻影在我們身後
的路徑上,距離只剩幾英尺的距離。我催促莉茲進到屋子裡並鎖上門、放下門閂。
「你還好嗎?」莉茲問道,揚起一側眉毛。
「當然。嗯。只是,呃,很高興我們到家了。」
這不全然是謊言。過去兩天以來我有點愛上我們租的這間小屋了。這是棟單層建築,內含
好幾個相連的空間:廚房、浴室、單人房、客廳合併用餐空間。牆壁是用雪松原木拼接而
成,帶有幾何圖案的厚軟地毯覆蓋地面。石砌的火爐幾乎佔據了整個牆面。能擁有這樣的
地方度過周末假期或暑假或滑雪旅行……會像美夢成真。
我試著將那模糊的東西趕出腦海。我知道那不可能是真的,只會是光線產生的錯覺或我眼
睛出了問題。
「我會在房間裡整理今天拍的照片,好嗎?」我喊道。
「祝整理愉快。我來準備晚餐。幫我P圖好讓我看起來有夠辣,好嗎?」
「要是你再更辣一些,莉茲,木屋就要燒起來啦。」
我的妻子輕笑幾聲並開始找尋平底鍋。我前往「暗室」,其實只是把光線全部屏蔽掉的木
屋臥房。這讓我自覺像個老派攝影師,坐在床上、筆電放在膝蓋上,唯一的光源是螢幕,
瀏覽並挑選值得編輯的照片。我關上門,將相機記憶卡放入讀卡機。
第一張讀取的照片是今天一早拍的。那是張我和莉茲站在屋前的定時自拍。強風把她的深
色頭髮吹亂,纏住帽子還蓋到了臉上,但我仍能看見她的笑容。我把照片拖曳至「保存」
資料夾。接下來十幾張照片拍的都是木屋附近的森林。再接著是四十張藍松鴉在樹枝上發
抖的照片。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著迷。
在黑暗中整理照片約十分鐘後,我看到莉茲站在山脊上拍的照片,當時我第一次見到幻影
。但在照片中那不只是幻影。有個很明顯的……東西在背景裡。沒對到焦因此看不清楚細
節,但看起來像穿得全身紅的登山客。
我們怎麼可能都沒注意到有別人跟在身後?
我想叫莉茲過來又不想嚇到她。快速呼出一口氣,我準備好檢查後續的照片。接下來好幾
張都是莉茲在山脊上的照片。那個紅色的東西越靠越近。越近也越清晰。
「我的老天。」我喃喃。
跟著我們的東西不是穿得一身紅。它就是紅色的。像被剝皮的鹿那般生肉的紅色;那個生
物有著人類的尺寸與外型,但渾身赤裸、沒有毛髮,像是一團裸露的肉塊。臉是最讓人不
敢看的地方。蠕動的粉紅色肌腱和慘白的骨頭連接在一起,血管與神經相互纏繞。因為缺
乏皮膚所以我無法確定,但這東西跟蹤我們時似乎咧嘴微笑著。它躡手躡腳跟在我們身後
,隱約藏在每張照片裡。有時它從樹木間探頭,只能看見那雙沒有眼皮的眼睛。有一兩次
甚至躲在我們頭上光禿的樹枝中或潛伏在常青樹的陰影間。
那個生物……玩得很開心?在某些照片中,它假裝要躲起來。其他照片中,它像卡通人物
那般誇張地踮起腳尖行走。它在玩弄我們,只有在相機鏡頭下才會現身,並在每張照片中
逐步靠近。
我頓時在黑暗中感到孤身一人。還剩下不少照片,但我直接跳到末尾,在木屋外拍下的最
後一張照片。那個紅色的東西站在我們身後的路徑上,就在我看見幻影的地方。它舉著其
中一隻無肉的手臂。它指向莉茲,笑得比之前都燦爛。
我跳了起來。「莉茲!」我大喊。
我花了點時間才在黑暗中找到方向,但還能找到電燈開關。衝向門口時差點絆倒。
「莉茲!莉茲,你在哪?」
我的妻子不在廚房、不在客廳,也不在這小小屋子中的任何角落中。前門開著,但雪地裡
只有我們原先的靴子印。我仍舊跟著足跡走了一段,一直走到森林裡約四分之一英里處,
新下的雪抹去了剩餘的痕跡。巡山員和搜救隊都找不到莉茲的下落。
已經過了六年。
每年,在她消失的日子前後,我都會重新租用這間屋子。我會花上一個星期在森林中步行
,用我的相機搜尋莉茲和帶走她的東西。入睡時,我總是夢見最後一張照片,那個紅色生
物的笑容和它的手勢。如果我能更快一些反應過來,如果我能陪在她身邊……
我應該要保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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