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 幼兒園禁止家長寫聯絡簿

你們好，先讓我自我介紹一下，我的英文名字叫做瑞。

不是Ray，是Rui。

現在在酒吧當一個小小的外場，寫幾篇文紀念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

你可能會問我為什麼會是Rui而不是Ray？念起來甚至也不是瑞，原因很簡單，當初取英文
名字的時候我是掏護照出來看的，也沒想太多，就把名字的最後一個字當作英文名字了。

幸運的是，這英文名字讓我在跟客人聊天的時候有個很好的起頭，先自我介紹，在讓對方
猜猜看我的英文名字怎麼拼，你說R-a-y？一盤SHOT我們先欠著！

等到客人開始微醺後，再去考考看是不是醉了，這次拼對了？一定是喝不夠多，來讓我們
繼續尻shot。

總而言之，我在和客人互動上幾乎不會有沒話題的狀況，尤其是客人喝醉了什麼都敢聊，
摟著我說要當我女朋友的客人也不是沒有，只是這些我都會婉拒掉，因為大部分的隔天都
忘記你是誰，更何況坐在包廂的男客人拳頭正握得緊緊的，我可不敢亂來。

今天來說說我在酒吧第一個私下有聯絡的客人吧！她叫做Dona，是我在酒吧上班的第一個
月認識的。

那時的我還是個小宅男，上班戴著眼鏡，頭髮也要抓不抓的，時常頂著一顆脆迪酥弟弟的
齊瀏海頭上班，還記得主管總愛盯著我看，然後跟我說男生要適合這顆頭又不會像盧廣仲
那麼呆，是真的挺少見的，我也只是笑了一笑，跟她說我會去弄頭髮的。

那天Dona和朋友一起來我們酒吧慶生，又剛好是我負責的桌，一開始他們的氣氛並不怎麼
樣，就是淡淡的喝酒，天南地北的聊。

由於是三男三女，我很自然的就當作是三對情侶來約會，我也就只是過去打聲招呼，告訴
他們我的名字，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並沒有太多互動。

在工作上我是極力避嫌與有男朋友的女生互動的，一來不想惹事，二來不知道客人酒品在
哪裡，等等女生抱過來我就可能有危險了，不可不防。

後來Dona他們越喝越開，開始長島冰茶加厚、艾碧斯B52一盤一盤在點的，我在旁邊看也
是起了一點興趣，就主動過去跟他們接觸。

互動後才知道Dona其實是剛分手不久，這一攤算是大家陪她一起喝，解解悶這樣。

那時的我因為來做酒吧和女友分手，可能感受到同為失戀陣線聯盟的一份子，我端了兩三
盤的招待SHOT給他們喝，想不到Dona已經完全喝開了，攬著我的手就是瑞瑞瑞的叫，要我
陪他喝幾杯。

Dona是一個眼睛會笑的女生，笑起來非常的可愛，加上一頭及腰的長頭髮與不高的身形，
那天她穿著緊身針織衣，身材曲線被凸顯出來，可以說是相當完美，在酒吧蹦蹦跳跳的，
真的很像彼得潘裡的那個小精靈。

我當下可能也是微醺了，真的挽著他的手在酒吧四處晃晃，拿著手機幫小精靈拍拍照，主
管在麥裡面噴我都不用上班了是不是我也沒在理會的，現在想想膽子還真大。

現在手機內躺著很多我和Dona當時的照片，看起來真的是有夠靦腆的天啊。

照片拍得差不多了，Dona說想去上個廁所，我也就順理成章的帶他進去女廁休息，我也待
在廁所外整理一下思緒，當時在進入酒吧時就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和客人有什麼關係，當當
朋友可以，就是不能當個白癡暈船仔。

整理到一半，女廁就傳來Dona的呼喊我的聲音，當時也沒想太多，敲個門不好意思整理環
境就開門走進去，一進到廁所就被Dona往隔間內拉，那瞬間我的大腦飛過無數想法，想說
幹我還在上班現在怎麼跟客人在女廁裡面獨處，但一方面又很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Dona把我拉進隔間後就把門反鎖起來，五指扣住我的手，抬起頭，泛紅的雙頰帶著兩隻眼
睛淚汪汪的盯著我不講話。

我用手抹去Dona已經滑落的淚水，發現Dona的臉頰已經開始發燙，空氣炙熱，我率先打破
沉默：「怎麼了？喝得不開心嗎？」

Dona搖搖頭說：「一點都不會，你很好玩。」

「那哭屁哭？」

「沒事，喝得開心不能掉眼淚。」Dona把眼淚抹掉，笑著對我說：「走吧我們繼續喝！我
的一日男友！」

當下有些錯愕，但我沒有回應，只是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就牽著Dona走出廁所，帶回包廂
內。

我還記得帶著她回包廂的時候剛好被幾個同事看見，他們的眼睛瞪得老大，表情卻又帶些
戲謔，對我剛剛在廁所跟客人幹嘛展現非常濃厚的興趣，我揮揮手表示根本沒幹嘛。

帶回包廂後，她的男生朋友馬上湊過來問我幹什麼去了，我只說就四處拍照聊聊天而已，
繼續喝，喝到Dona投降為止。

說完我又端了招待的轟炸機給他們喝，一聲敬可愛的Dona，敲杯乾掉那盤烈酒。

酒喝掉之後，我藉口主管叫我先離開包廂，跑去跟其他男客人交際試著讓自己腦袋不要那
麼暈–不管是酒還是感情狀態。

酒量就在差了，時時刻刻都在暈船的話不就真的是雙重美幹拎了嗎？

讓我沒想到的是Dona竟然喝一喝跑出來找我，一看到我就蹦蹦跳跳的拉住我的手，問我：
「你還沒答應要不要當我的一日男友欸！」

此時前方突然有一發尖銳的視線打在我的臉上，有些刺疼，接著左耳的麥機就傳來主管的
聲音說道：「渣男你到底要不要上班？」

我對著主管聳肩，意思是我也沒辦法。

主管回敬我一根中指，我清楚這是什麼含意–下班你就慘了。

有些無奈，但我真的也沒有辦法，喝醉的客人找上門本來就是一種突發狀況，異性還好解
決，，喝醉在草皮上滾的客人也有；無緣無故一直抓我進去包廂要把我灌死的客人也有；
砸了十萬買酒硬要老闆答應讓我留在包廂喝酒的客人也有；之後再分享遇到熱情男生纏上
我的那一夜，只能說是場好玩的惡夢。

扯遠了，把焦點拉回正在拉著我的手Dona。

我看了看手錶，說道：「可是已經快過12點了欸，這樣我會不會被甩的太快啊？」

Dona噘著嘴，假裝很勉強的說：「好吧，那再給你一天！」

「說好了喔，那你先回去喝，今天比較忙，待會再過去陪你。」

「好！」

接著我們交換了IG和Line，Dona就先回包廂繼續跟朋友聊天了。

可惜的是，沒過多久突然湧進了一大批的客人，礙於剛才已經打混夠久了，就沒有再過去
和他們在有什麼互動。

就這樣忙進忙出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突然震動，順手拿起一看，是Dona傳來的訊息。

「要回去囉！喝太多要回飯店了！」
「好，路上小心，到飯店的時候要跟我說喔。」
「摁！男朋友晚安！」

心中一甜，但心裡知道那只是２４小時多一點的頭銜。

收起手機再次投入工作之中，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腦海裡都是那個小精靈的身影，短短幾
分鐘就可以讓我感情微醺，某方面來說我也是很丟臉。

就這樣一路忙到下班，被主管唸的狗血淋頭，要我上班不要一直跟女生玩，可我根本就沒
在聽，只覺得今天好累，被撩得不要不要的超級暈。

打完卡，手機桌面又是兩條訊息。

「到飯店囉！上班加油！」　４２分鐘之前
「我們今天在鳥人，房號ＸＸＸ，下班要來嗎？」　３１分鐘之前

身為一個男人，能不去嗎？原本下班後我們幾個外場還會在吧檯喇低賽，聊一下今天怎麼
樣，客人好不好，但今天的我是有女朋友的人，當然得殺去陪女友啊！聊個屁天？

「下班了，整理一下就到。」

跟同事說聲我有事情要先閃，回家簡單拿了一套衣服，直線殺到鳥人。

說心裡不期待都是騙人的，但這是第一次客人邀過夜，其實更多的反而是緊張。

油門一路猛踩煞進摩鐵，跟櫃台人員報房號之後就長驅直入，還記得我站在房門前站了好
久，直到把心理建設給蓋到最牢為止才鼓起勇氣敲門，把門轉開。

在我想像的畫面裡，有可能是他們六個都在同個房間繼續喝酒，也有可能是三個女生在床
上聊天睡覺，但打開房門我卻只有看見Dona一個人躺在床上沒有動靜似乎是睡著一般。

醒著的Dona就像彼得潘裡的小叮噹一樣活潑，睡著的時候卻像是白雪公主一樣的安靜迷人
。

老實說，我沒辦法準確形容出這麼美麗的女生，更無法想像他怎麼會選擇邀請我來陪他，
彷彿我已經把這一生所有的異性緣花在她身上了。

就這樣盯著她睡著的樣子好久好久，直到Dona似乎把身體給睡酸了，爬起來伸了伸懶腰，
我才回過神來。

「你還真的來啦。」Dona慵懶地說道。

「你怎麼連房門都不鎖？」我又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有點痛捏！」Dona揉了揉額頭，略顯無辜的說道：「怕我睡著你會進不來啊。」

「你不怕進來的不是我嗎？」

「沒想那麼多欸。」

「下次想多一點。」我從包包拿出一手百威和一支亨利爵士問道：「還要喝嗎？」

Dona搖搖頭說：「不喝了，剛剛喝太多好累。」

「好，不喝不喝。」我把酒收起來，接著問：「你還沒洗澡對不對？」

「對啊！你怎麼知道？」

「傻喔，你衣服就還沒換。」

「對齁！那我先去洗澡了，你先休息一下喔！」

我看著Dona拿起剛才就準備在旁邊的衣服，走進浴室，隨口附和：「好，洗香一點喔。」

Dona又從浴室裡探出頭：「香死你可以嗎？」

我不小心笑了出來：「快去洗啦。」

「好啦，不准衝進來喔！」Dona把頭縮回去，關上門。

但是我沒聽到鎖門的聲音。

要是是現在的我，我大概有60%的機率跑去敲門問要不要一起洗，但那時還是太清純了，
隨口應了回去就躺在地板上和天花板互瞪。

過了大概20分鐘，洗好澡的Dona從浴室走出來就看到我躺在地板上，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是走過來踹了我一腳，問道：「你是喝很多嗎？躺在這裡幹嘛，起來洗澡啦！」

「好啦，馬上起來。」

回過神來，我才注意到Dona身上只圍了一件浴巾。

微濕的頭髮、因為浴室裡的熱氣而暈紅的雙頰，身上氤氳一股自然的清香，身上的水珠點
綴在白無瑕的皮膚上，用句老套的成語來形容，就是出水芙蓉了。

「你–你很大膽。」因為緊張害我有一些結巴。

「？」

看Dona一臉困惑，我指了指他的浴巾，他隨即露出一臉壞笑，說道：「怎麼樣，要不要猜
猜我裡面有沒有穿？」說完作勢就要把浴巾打開。

「猜個頭，我要去洗澡了。」一時間手足無措，我連忙抓起我的包包就衝進浴室，關門前
還聽得到Dona在笑。

在浴室任憑蓮蓬頭沖水的我越想越氣，被一個小朋友玩成這樣，怎麼能忍？

迅速的洗完澡，腦袋卻沒辦法構思任何復仇計畫。

走出浴室就看到Dona笨拙地正在幫自己吹頭髮，說笨拙其實還好，只是留著這麼長的頭髮
卻吹得十分不順手，似乎頭髮不是他的一樣。

我湊了過去拿走吹風機：「我幫你吹啦。」

Dona抬頭問道：「你會吹嗎？」

「廢話。」

我站在Dona正後方，左手拿著吹風機，先用右手把頭髮稍微理直分散，再將右半邊的頭髮
在掌心，左手吹風機由上往下順著頭髮吹乾，髮尾的部分細心處理，重複幾步之後在將左
半邊也是相同步驟，很快的Dona的頭髮就被我給吹乾。

「你怎麼這麼會幫女生吹頭髮，是不是很常做啊？」

「才沒有。」我幫他把頭髮撥開散熱，也順便吹自己的頭髮。

吹風機的聲音很大，我聽不太到Dona的聲音，索性就讓她先上床休息。

我的頭髮很短，稍微吹一下就乾掉了，說起來平時在家還都是放著等到乾的。

把吹風機收好，我拿起手機選了Lofi Girl的歌單撥放(非常令人放鬆的音樂，認真推薦)
，再把燈光調為黃光帶一點昏暗，氣氛非常放鬆，雖然沒有再補些酒精，但也足夠讓人微
醺。

我翻上床，見Dona又陷入彌留狀態，我輕輕握住他的手，小聲說：「想睡覺了？」

握住手的那瞬間Dona下意識地縮了一下手，生澀的用食指點了一下我的手背，接著手指像
五條靈活的蛇一樣攀附上我的手，緊緊扣住。

「沒事吧。」我小心翼翼挪動身子向左側躺，避免壓住她的手，我們的距離又更近了一些
。

「沒事沒事。」她也把臉轉了過來，燈光有些昏暗，但能清楚看見她的美顏。

四目交接片刻，我不知道為什麼笑了出來。

Dona看我笑，她自己也跟著笑了出來，原先浪漫的氣氛變成兩個傻子在床上笑，就像八點
檔那種非常奇怪的劇情轉折一樣。

雖說浪漫被搞砸了，但也把緊張的氛圍給驅散了。

「笑屁喔！」Dona假裝生氣。

「笑你這個白癡把我找過來自己還緊張得要死啊！」

「怎麼樣！我第一次跟不認識的男生開房間，緊張不行嗎！」她放棄解釋，直接自爆。

「那我是不是該感謝小精靈看得上我？」

「說謝謝！」

我對著她扮鬼臉，說道：「謝謝囉。」

Dona看到我的鬼臉，突然從床上翻起來壓到我身上，這時我才發現她純白男友T下只有一
件布質平口內褲，我的臉色瞬間脹紅發熱，心想你不是第一次嗎？這麼主動對嗎？

「你–你幹嘛啊！」處在被動方，這讓我相當不習慣。

「欺負你啊！」Dona說完，把頭髮勾到耳後，趴下來就往我耳朵輕咬。

一震酥麻感從耳朵襲來，剛才緊繃的神經一下放鬆，全身無力，只能任憑她在我的耳朵肆
虐。

時而含住耳窩、時而輕咬耳垂、更不時的往我耳朵內吹氣與呢喃，甜甜的聲音從耳朵進入
腦內麻醉我的道德感。

「投降！嘖！很癢！」我作勢要推開她。

她仰起身子，笑嘻嘻地說道：「會怕就好！」接著話題一轉：「怎麼樣，舒服嗎？」
我點點頭。的確，耳朵是我的敏感帶之一，前女友常常沒事就偷襲我耳朵，笑著說哪有耳
朵比下面還敏感的。

「那還要嗎？」

我又把頭別過去，在以前我都是主導的位置，這時候遇到一個更Ｓ的我實在是無力招架，
也不想承認想繼續。

想不到突然兩隻手往我臉頰襲來，用力一扳，我和Dona對上雙眼，她的眼睛正訴說著不滿
，彷彿是在說我都這麼主動了你還閃，但矛盾的是，我也在她眼中感受到了猶豫與寂寞。

眼睛是沒有辦法說謊的部位，此時此刻，我似乎走進了她的內心。

道德感不再拘束我僅剩的理智，腰發力撐起上半身，右手悄悄的將她摟進懷裡，凝視她的
眼睛，低聲說：「要你。」接著左手同時托住她的下巴，雙唇一貼，她有些驚慌，但不出
幾秒便放鬆下來，閉上眼享受。

輕咬下唇，她發出悶哼，接著像是要報復一般用舌頭往深處進攻，兩條紅色的蛇彼此纏繞
，有時主動進攻、有時讓對方主導。

良久，四片紅唇分離，嘴角正掛著一絲銀線，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方才的小惡魔現在
臉頰正燒燙，低著頭躲避著我的眼神，心裡一個主意湧現，我也咬上了她的耳朵。

她悶哼了一聲，整個人癱軟了下來。

耳朵也是她的敏感帶啊。

攻守地位交換，在我懷裡的惡魔已經變成了楚楚可憐的天使，折翼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愛。

當晚的過程細節就不交代了，畢竟這裡是感情版，我也不打算描寫太多晚上的事情。

我們休息到隔天中午才離開，上車的時候她說今天一整天我都是她的男友，要陪她玩一整
天。

「阿你朋友咧？變空氣了？」

「我們還在睡覺的時候他們就回台北了啊！」

「蛤？」我大驚：「他們把你丟在台中喔！」

「才沒有咧。是我硬拖他們下來的好嗎？」

「好啦，那要去哪玩？」我一直都覺得台中是個很無聊的城市，直到現在也是。

「哪有行程是給女朋友想的，你決定！」

「我想也是。」我在內心小小翻了個白眼，心理大概有了幾個女生會喜歡的點，發車。

台中市區是真的很無聊，市區不外乎就是審計、勤美；或是一些網美下午茶點，郊區又要
跑到新社、沙鹿，對於我這種懶人來說實在是有點遠，尤其是被夢想街騙過一次之後我就
再也不相信那些網美說的秘密景點了。

有些景點甚至需要自己先過去探探雷，以免帶朋友去的時候踩到。

扯遠了，把故事拉回來。

因為都還沒吃午餐，我帶著Dona到我一個私心最愛的下午茶裡面用餐，車上的聊天讓我知
道Dona和我一樣都很愛貓，而我挑這間的原因也只有一個，店貓可可超可愛！

一如往常，走進店裡的時候就看見可可慵懶地趴在高台上面睡覺，我們和店長打了聲招呼
後就坐在離可可最近的位置上。

可可聽見我的聲音就從她的寶座跳了下來，不偏不倚地落在我的面前，上次就是這樣被這
隻傻貓弄翻水，搞得自己有夠狼狽。

可可兩隻眼睛瞪大大的看著我，彷彿在說：「你也太久沒來了，本宮甚是想念。」

順著毛搔了搔他的脖子，我像是在和太后交代事情一般，畢恭畢敬地說道：「可可，這是
我今天的女朋友，叫Dona。」

不知道可可是不是真的聽得懂，他還真的看了Dona，隨即喵的一聲湊到Dona面前，像是認
可一般的蹭著Dona。

「欸，他很喜歡你，你過關了。」

「所以我現在是在見公婆囉？」Dona頭也沒抬，繼續和可可玩在一起。

「是啊。」

看女朋友和娘娘玩得正投入，我隨意點了幾份鬆餅、甜點和飲料便把今天午餐給搞定。

離開時，可可還站在門口前目送我們，Dona還依依不捨的一直回頭看。

我沒好氣的說：「下次再帶你來啦。」

「下次來我們就不是男女朋友了欸，可可會不會生氣。」

心頭一酸，總覺得不想太快放棄和Dona的這些互動。

先別笑，誰說在夜場上般的男生就不會暈？

我盡力讓口氣保持平淡：「頂多被娘娘罵渣而已，沒什麼。」

「射手座就是渣，哈！」

彷彿是想讓Dona的身影填滿我生活的台中一般，我刻意帶著他到我生活圈內的一些景點去
走走看看。

審計新村、草悟道、范特喜、文學館、第四信用合作社、逢甲—-甚至在接近日落的時候
還特別跑去我最喜歡的地方—-高美濕地。

我也沒想過我會瘋到開車載Dona回台北。

晚上11點，我正坐在她的房間內，直盯盯的看著天花板發呆。

「別發呆了，小心真的越來越呆。」Dona把水遞過來：「你也真是的，我搭車不就好了？
」

「你還是我的女朋友，貼心是應該的。」我接過水，喝了一口繼續說道：「而且這麼晚了
搭什麼車。」

「客運啊！你不知道嗎？」

我搖搖頭：「沒搭過。」接著話鋒一轉：「讓我休息半小時，我再回台中。」

有開過這種來回的都知道，這是非常要命的行為，疲勞駕駛先不提，光是晚上視野差、車
流量小、又急著想回家的想法，就讓危險度倍增。

更何況你還只有一個人，想聊天提神都沒辦法。

「不了，你睡我家。」

「我才不是為了睡你家才把你送上來的，真的累我可以找個飯店睡也可以。」不知為何我
有些惱怒，講話聲音都大聲起來。

「讓你睡我家就睡我家。」Dona的語氣帶著不容置否的堅定。

「…好。」

當晚，又巫山雲雨了一夜。

故事講到這裡就算是結束了，隔天我們起床後又去吃了午餐，換她帶著我這個俗人走走看
看台北，我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把車讓給他開，下場是差點回不來台中。

我們在分別前，還有一段小小的對話。

「男友的部分，表現得是否讓您滿意？」暈船仔問。

「五星好評，我會推薦給我的姊妹。」Dona對暈船仔比了個讚。

「白癡，我不是什麼人都能約的好嗎？」心臟跳得很快：「那你還要續約嗎？」

「我想想喔。」Dona思考了片刻，對我說道：「等下次到台中，我再和你說答案。」

是個軟釘子，我想。

「那上車吧。」

「上你個頭，不早了趕快回家！」

我揮了揮手，拉上車窗，沒有猶豫地離開了台北。

後來我們還是有斷斷續續的聊著天，聊那些過往，聊那些未來，但很有默契的是，我們從
不去談到那荒誕的兩天，我心裡有數我只是她分手時療傷的對象，而我原先也是這麼打算
，卻在最後當了一個廢物暈船仔，真是丟臉。

幾個月後，我在她的限動上看見她交男朋友的訊息。

雖說早就沒那麼暈了，但影響的感覺還是有，至少讓我當天上班的時候死氣沉沉的，被老
闆狗幹了一頓。

這是我在酒吧遇到的第一個女孩—Do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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