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 很久沒出現跟賽車有關的作品了？

窮傷痕的束縛 序 林志祥，出生於清寒家庭，成長過程中努力擺脫階級複製的束縛，最終發現無法抹除原生家 庭所製造的「窮」傷痕。在通貨膨脹的社會與不同價值觀的衝擊下，變得憤世嫉俗，思想逐漸走向惡化，尋找能讓財富重置的可能性。 壹、 「窮傷痕」 籃球鞋 「鞋磨破了，如果可以買新的，誰不想換呢？」 牛仔褲 「恩…一條廉價牛仔褲確實沒什麼討論價值吧。」 零用錢 「需要花錢的社交娛樂是窮人的奢侈行為」 交換禮物 「原來窮人眼中覺得不錯的東西，在有錢人眼裡可能就是個垃圾」 電玩遊戲機 「家境不好的同學，少來往」 貳、 「階級複製」 職業 「哪找有好頭路，誰麥做流氓？」 車 「有錢人隨手可得的東西，我不知道要努力多久才能擁有」 別墅 「有錢人主導的遊戲，玩家為了生存真的可以任意被踐踏」 參、 「惡化」 剝削 「新人多磨練別計較？做得沒比別人少領的確沒別人多！」 輕視 「有錢人的分享，在窮人眼中就是炫耀或者貶低你。」 忌妒 「沒錢養小孩就不要生」 背判 「未來對象家境不能太差，不然會很辛苦」 崩潰 「三年的積蓄與一年的努力到頭來一場空」 在冰冷的偵訊室裡被訊問的那端坐著一位沉靜的男子，明明是即將被偵訊的嫌犯但他臉上 「你計劃這件事多久了？」檢察官問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這件事啊」志祥回答 「為什麼要這麼做？」 「請問長官，你不覺得這世上貧富差距愈來愈大嗎？有錢人越來越有錢，窮人越來越窮。在 「有，貸了30年」 「那你有沒有覺得剝奪感愈來愈重？」 「他媽的！我在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在反問我什麼啊！」 「當個房奴很累吧？這就是我的犯案動機啊」 「肖人………(台語)」 壹、「窮傷痕」 籃球鞋 「鞋磨破了，如果可以買新的，誰不想換呢？」 「啊~幹！又是這種感覺！」志祥倒在球場上，雙手包著右腳踝哀嚎著。 「欸~林志祥，你腳真的很玻璃呢！扭幾次了？」哲軒說 「幫他把鞋先脫掉啦，我去醫護室拿冰敷袋」言良說 「哇靠！林志祥，你腳有夠臭的！」哲軒一手捏著鼻子，一手幫志祥脫鞋 「要脫就甘願點啦。」 「欸，你鞋底磨都破了還不換一雙真的找死也。」 「這雙TMAC 3 我可是存了好久才買的耶….還可以打啦！破了再說」 「穿了也沒比較強啊」 「你真的很靠盃呢」 「來來來，先冰一下」言良拿著冰敷袋、哲軒扶著志祥到了樹下冰敷 「好了，我們繼續打吧，補一個補一個」 此時坐著樹下的志祥心裏默默想著： 「鞋磨破了，如果可以買新的，誰不想換呢？」 「真的很討厭這樣扭到腳，怎麼辦…真的很不想回家….」 國中時期不管中午的太陽有多熱，在午休時間籃球場上總是少不了他們三個人的身影。 哲軒，是位嘴巴很壞但心腸軟的人，喜歡跟朋友互嗆和打嘴炮，起頭的永遠都是他，不過當有人受不了他的伶牙俐嘴時，他都會很精準的抓到對方即將要生氣的情緒，所以先道歉的也是他。 言良，就是個內心善良、單純的人，總是為哥們著想。在球場上，言良不太愛進攻，喜歡傳球、卡位、搶籃板，所以說吧！個性真的會反應在球場上的。 回到家門口時志祥很沉重的對媽媽說：「媽，我腳又扭到了….」 「為什麼又扭到？為什麼那麼不小心！」媽媽大聲指責 「又要花錢了！你知道去給人家喬腳又要花好幾百嗎？」 「媽媽一天在市場擺攤有時候連一件衣服都沒賣，你知道嗎？ 「光攤租就5百了！你為什麼要那麼不小心？」 「我一個人賺錢養你們兄弟倆很幸苦你知道嗎？」 「有時候一個月都賺到不到2萬耶！省吃儉用養你們，你就不能小心點嗎？」志祥媽媽很憤? 「我很辛苦，我壓力很大，你知道嗎？」 「我沒事啦！過幾天就好了」志祥轉頭就往客廳方向走去 「哥哥，你又扭到腳啦？」正在看電視的弟弟這樣問著 「沒事啦，麥問」 「喔…」弟弟點點頭後繼續看著電視 此時坐著地上的志祥眼眶泛著淚，因為他知道媽媽賺錢很辛苦，不敢跟媽媽要求買雙新鞋給 「唉…看來到十元商店買鞋底止滑墊貼一貼好了。」志祥嘆氣的說 出社會後的志祥有個穩定的工作和收入。好在這段陰影沒有抹去他對籃球的熱愛。現在的他 牛仔褲 「恩…一條廉價牛仔褲確實沒什麼討論價值吧。」 高中時期的志祥，唯一能做的只有努力讀書考上好學校才有翻身的機會。他停止玩線上遊戲並縮短運動時間努力衝刺學測，假日很少和哲軒、言良打球了。大學學測前半年志祥每天讀到凌晨1~2點，苦盡甘來的他終於考到理想的大學。這所學校位於都市人口最密集的城市，台北。在第一次迎新茶會中，志祥體會到都市人與自己的穿著有明顯差異。難得考上第一志願，志祥從媽媽那拿到一千元的獎勵金，恰好可以拿來買新衣服。過往衣服都是媽媽在菜市場幫他挑的，從沒自己買過衣服的志祥在街上晃了晃進到NET門市，挑了很久最終選了一件牛仔褲與T恤進入試衣間。穿上新衣ꨊA、新褲子的他顯著特別有自信，因為不再是寬寬鬆鬆的尼龍長褲和荷葉邊的T恤了。 「恩恩，看起來比較不像鄉巴佬了。」志祥照著鏡子說著 工科男生的裝扮其實很簡單，最常看到的就是牛仔褲配T恤。在開學不久的某天下課，志祥與同學「阿智」與「小育」三個人站在教室外聊天。這時話題轉到了「牛仔褲」身上。 「你這件LEVIES的牛仔褲，還滿好看的也」阿智指著小育牛仔褲講著 「還好吧…經典款的不都這樣。」小育看著自己的褲子後轉頭看著阿智牛仔褲 「哦！你穿這件是DIESEL的吧，好看耶！一條多少？」小育問到 「我也忘了，5~6千吧」阿智不以為然的想了想 「有錢我也想買一條，哈哈」小育笑了笑 這時候志祥愣住了，他心裡想著： 「一條牛仔褲5~6千？怎麼那麼敢花？都可以買好幾件衣服和褲子了。」 「我的牛仔褲也是新的啊？挑很久耶，顏色也不錯看啊！」 「怎麼都不跟我聊一下NET這個牌子呢？」 「恩…一條廉價牛仔褲確實沒什麼討論價值吧。」 「人家名牌的一條可以抵你10條呢….」 某天志祥和他們看完電影後在百貨公司逛了逛，他發現同學們都好有錢，看到喜歡的衣服、鞋子就直接買了，讓他羨慕又忌妒。當天花最多的就是阿智了，他很得意的說血拼了二萬多塊。阿智發現一件都沒買的志祥問說：「志祥，你怎麼都不買呢？」 「呃…沒有喜歡的」志祥回 「喔…」阿智點點頭。 「等會12樓去吃鐵板燒好不好，那家很好吃」阿智問了問 「好啊，會不會很貴啊？」小育回答 「1個人7、8百吧」阿智回 「喔…應該可以啦，志祥你呢」小育回 「呃…我回學校吃好了。」志祥回 「都來到這裡了還回學校吃？」小育說 「對啊，那家很好吃耶」阿智問 「你們吃就好，其實我等下有事啦」志祥回 「喔…好吧」阿智與小育回 「那先走嘍，掰掰」告別後的志祥心情感到難受 「其實我是沒錢，而且百貨公司的東西都那麼貴，我買不起也吃不起。「唉…這就是家庭經濟的差距嗎？好討厭這種感覺。」 零用錢 「需要花錢的社交娛樂是窮人的奢侈行為」 大一新生，就是愛跑社團、聯誼、夜衝、唱歌…等，剛開始有約志祥他都會去，但後來發現光靠志祥媽媽一個月只能給4千元，這些娛樂費的開銷就有點多了。大一時住學生宿舍的費用少還可有些餘額去玩，但大二開始租房子後，台北的房租加上生活開銷等4千塊根本不夠用，所以大二開始志祥就開始半工半讀。四年下來，他發現在這所學校裡的同學，大多數的原生家庭都還算不錯，至少有足夠的零用錢供他們花在「社交娛樂費」上。開始打工後的志祥白天上課、晚上上班，賺的錢剛好只能拿來繳房租。某日下課鐘響，志祥一如往常準備去飲料店上班，這時宗翰同學走了過來 問說： 「志祥，等下又要去打工嗎？」 「對啊。」 「想買什麼啊？那麼拼！」 「沒有啦…」此時志祥心裡想著 (我打工是為了生活，不是為了想買什麼東西。) 「今天晚上小育他們再約唱歌，你要不要去啊？很久沒來了」 「可能沒辦法耶，太臨時了，不好找人代班」 「喔…愈來愈難約呢，上次有護校的聯誼你也不去…」 「隔天還要上課上班太累了啦，下次早幾天說，我會找人代班」 「好啦，大忙人，改天要請吃飯了啦，賺這麼多！」 「恩恩…」志祥勉強笑笑點了頭 「那我先走嘍，下次要來哦！掰掰」與宗翰告別後志祥感到難過，他心想：「我沒有賺很多…一小時也才90而已，這些錢也只能拿來付房租租啊！」 「如果有足夠零用錢可以生活，誰想打工？」 就這樣一次一次的拒絕，漸漸的同學們就懶得約志祥了，當然人際關係也愈來愈疏遠。志祥安慰自己說： 「需要花錢的社交娛樂是窮人的奢侈行為」 「別難過，揪人打球就好了，因為打球不用花錢啊，哈哈哈」 志祥看著自己的球鞋，鞋底也差不多快磨平了。 「呃…還可以打啦，頂多再買鞋底止滑墊來貼一貼就好了」 此時他非常沮喪，穿上了雨衣戴上安全帽。這天很冷，志祥心也很冷 「我的興趣是打籃球，有球打要找我哦！我一定去！」每當別人問起志祥有什麼娛樂或興趣時，這是他最常回答的話。 交換禮物 「原來窮人眼中覺得不錯的東西，在有錢人眼裡可能就是個垃圾」 大學畢業後的第一個聖誕節，阿智辦了場交換禮物的遊戲。好久沒參加聚會的志祥滿心期待的和同學聊聊天敘敘舊。為了買什麼禮物他想了好久，最後決定在老家的酒廠買了一瓶白葡萄酒當作交換禮物。東西有了還欠包裝，所以就去文具行買了個的長型禮物袋。志祥此時心裡想著 「這樣應該可以吧…希望不會漏氣。」 「禮物啊…我都記不起來上次收到生日禮物是什麼時候了。」 「恩…好像是小一時叔叔送的電視遊樂器吧。」 「生日沒蛋糕、沒禮物。這樣想想我好像沒什麼童年似的，哈哈」 志祥自嘲著，他決定未來有賺錢後的每次生日都要為自己慶祝，買個禮物送給自己。 聖誕夜當天在餐廳裡同學們彼此聊著畢業後的動向，有的人找到工作、有的人在讀研究所、也有人正在當兵，志祥就是在當兵的其中一位。 吃飯前大家已經把全部的禮物都集中到一張桌上，坐在禮物桌旁的同學文彥，偷偷翻了一下志祥的酒，然候對旁邊的人說： 「這誰送的？」 「不知道也…什麼酒？」品沁同學好奇的問著 「呃….好像喜宴辦的那種…」 「蛤？誰這麼LOW？你猜多少？」 「幾百塊吧…」 「呃….」品沁顯露出鄙視的表情 這時坐在中間的志祥剛好看到了這一段對話，心情非常沮喪難以形容。他告訴自已：「也許這就是窮人的自卑感作祟吧，沒事的！別想了。」 晚餐吃完後準備開始抽籤，規測很簡單，只要抽到對方的名字，就能拿到對方帶的禮物，拿到禮物後要說出為什麼想送這個禮物的理由讓對方知道。主持人阿智開始輪流請人抽籤。 「來，抽到1號的先抽」 「張品沁，哦！送什麼啊？」 「哦~鐵三角耳機一付！」哇！(現場人驚訝表情，抽到的人是小育) 「來，為什麼送這個」阿智問 「這個很實用啊！」品沁回答，(現場人點點頭) 「第一個抽出來的就那麼好，後面的人怎麼辦，哈哈，好繼續，2號」 「POTER側包一個！」哇~(現場人表情更驚訝了) 「哈哈哈，這是我送的啦！工作百分之百用的到！」阿智說 「你送的哦？那今天大獎就沒啦，回家啦！哈哈哈」小育說 一開始志祥不知道這兩項禮物的價位，他只是好奇為什麼大家都那麼驚訝，後來才知道，原來這一付耳機和包包都要好幾千塊，對於當兵一小時只有8塊的志祥來說跟本負擔不起。 「哦~林志祥，送的是酒吧！一看就知道啦！」主持人阿智這時抽到了志祥的名字 「林志祥送酒呢，哦唷~懂酒哦，改天約你去阿智家喝，他家酒櫃都快被我喝光了哈哈」小育語帶調侃的講著 「你就酒鬼啊！我們前幾天幹掉一瓶我爸買的紅酒，後來查一下，嚇死！一瓶幾十萬，我還不敢跟我爸講，怕他吐血呢，哈哈哈」阿智笑著說 聽到這段的志祥尷尬到不知所措，因為他不知道等會要怎麼形容這個禮物 果不其然，當志祥拿出他在酒廠所買的白葡萄酒，在場的人包括阿智、小育表情都呈現出一種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這是我家附近酒廠買的，我有喝過，還不錯」志祥鎮定的說 「啊~~乾掉啦！阿智！」現場其他同學喊著 「沒問題！」阿智立馬跟餐廰借了開瓶器，打開後很霸氣的單手灌了幾口 「乾！乾！乾！~~~」全場大聲鼓掌慫恿著 「好啦好啦！繼續抽繼續抽」阿智大約灌了五口後就把志祥的酒放到旁邊 這段尷尬也算告一段落，當然抽籤也持續進行。 結束後，志祥也默默在注意阿智對這瓶酒的處置，心裡想著該不會等會要把它丟在餐廳吧？果不其然，最後把籤收完才走的阿智默默的看了桌上那瓶白葡萄酒，轉頭就離開了。志祥心裡感到非常厭惡說： 「原來窮人眼中覺得不錯的東西，在有錢人眼中可能就是個垃圾」 這也是他最後一次與大學同學聚會了。 電玩遊戲機 「家境不好的同學，少來往」 電視遊戲機，是每位小男孩都會吵著跟爸爸媽媽要的一件東西。小一時親戚送了一台紅白機給志祥，從此電玩遊戲就離不開他生活了。小三時最流行的就是GAME BOY掌上型遊戲機，有些同學都會偷偷帶來學校，下課時互相打GAME、討論。當時志祥也很想要一台GAME BOY，在某天回家就跟媽媽吵著要買。 「媽媽，我想要買一台遊戲機，可以嗎？」志祥問說 「媽媽沒錢，你不是有一台遊戲機了嗎？」 「那不一樣，沒有人在玩那個了啦。我要買的是GAME BOY，它跟鉛筆盒差不大，而且我可以帶到學校跟同學一起玩，好多同學都有，我也想要，可以買給我嗎？」 「跟你說媽媽沒錢，你去找你爸要！」媽媽冷冷的回 「他想要就買給他啊」爸爸對著媽媽說 「你以為錢那麼好賺嗎？那你怎麼自已不去賺錢買給他？」」 「工作都做不久，你當個父親都沒有責任心嗎？」媽媽大聲指責爸爸 「你給我惦起，妳就熬哦，妳尚熬哦，妳買吼依啊」爸爸起身對著媽媽大聲吼叫，感覺作勢要摑她一巴掌，這時候志祥、志祥弟弟、媽媽都哭了 「你趙，你就只會賭，你趙」媽媽哭著哀嚎 (碰！)爸爸不說一語甩門走了出去 「不要吵架！嗚嗚~不要吵架！我不要買了…我不要買了…」志祥哭喊著 「嗚~嗚~」看著吵架的弟弟也跟著哭了起來 這種戲碼在志祥家經常上演，當然每次都是為了錢，為了家的經濟來源而吵。從那天起，志祥就不太敢吵著要買玩具或電動了。 小學五年級時同學們家最新的遊戲機就是PS或SEGA，志祥放學或假日的時候經常跑去同學家打遊戲機。某天，同學崇安的媽媽問志祥： 「志祥，你那麼愛玩電動，你爸爸媽媽怎不買一台給你在家打呢？」 「喔…他們都說沒錢，而且講到錢就會吵架。」 「哦~~是喔，為什麼呢？」志祥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崇安媽媽 幾天後，崇安跟志祥說： 「欸，我媽說我不能一直打電動，你不要來我家玩了。」 「蛤，為什麼？我在家很無聊也。」 「不行啦，我媽就說不行啊，你不要再來了啦」 一直到了小六，志祥還是在家打著紅白機。長大後志祥回憶起這段童年，心裡想說： 「崇安的媽媽，當時是不是不希望他兒子跟我玩呢？」 「也是啦！家境不好的同學，少來往。」 「窮人家的小孩，好像會給別人帶來困擾吧。」 現在有穩定工作的志祥告訴自己： 「我退休的生活都計劃好了！就是整天在家打電動，而且要買最新的遊戲機、遊戲片，而且 貳、「階級複製」 職業 「哪找有好頭路，誰麥做流氓？」 學生時期的寒暑假志祥都會利用這段時間來打工賺錢，升大四的那年夏天，有些同學開始補習準備考研究所，志祥也想在這夏天好好衝刺一下，於是到補習班問了一下學費，驚人的發現學費竟然要4~5萬元，這也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志祥鼓勵自己說： 「算了，還是自己讀好了。打完工還有時間可以唸 ！加油！」 隔年五月，志祥所報考的三間都落榜了。他難過的不只是沒考上，心 的是浪費掉那三間的報名費和交通費。畢業後回家的那天，志祥爸爸突然問說：「畢業料哩有什麼打算？」 「做兵吧，當完兵就先呷頭路。」 「那你可以做什麼？」 「當工程師吧。」 「喔，可以了啦。卡早呷頭路馬後，再讀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新聞都講碩士出來馬是3萬通仔，免浪費那二年。」爸爸繼續抽著菸看著電視。 回房間後志祥生氣的說： 「工科碩士在業界起碼都有四萬初吧，什麼都不懂！我才不會跟你這個廢物一樣！當完兵，我會努力工作讓媽媽過好日子的。」 過不久志祥馬上收到了兵單，新訓中心的地點是在嘉義中坑，這個營區的弟兄都來自各地縣市，每個出生背景、經歷也有所不同。同一班中有兩位和志祥一樣都來自南投。 阿奇，是位原住民。國中畢業後就在日月潭開船載遊客，他有個很狂的興趣就是飆車。第一次見到志祥時開頭就問： 「唉，大學生，你有沒有機車？」 「有啊」志祥很疑惑的回答 「啊你有沒有汽車」 「買不起呢」 「恩…我也買不起，但我跟你講哦，我每天在開船才發現啊，開車真的很危險呢！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要一直閃路上的機車啊！恩…還是開船比較好，開船都不會遇到紅綠燈，我超討厭停紅燈的，停紅燈超煩。」 「哈哈，每天開船你是在補魚的哦？」 「不是~我在日月潭載遊客。」 「喔…。」 「我再問你哦，那你機車有沒有改過？」 「沒有呢」 「那還好，我後悔改太多了。我花很多錢改呢！」 「呵呵…那你車一定很帥。」 「一定要帥的啊！我晚上都會跟朋友去飆車，不帥怎麼可以！」 「飆車，很危險吧？」 「不會啦，被警察追才比較危險…」 「哈哈哈，難怪你剛才說停紅燈很煩，你跟本不會停吧？」 「唷~你好聰明呢，大學生」 「哈哈哈」此時志祥心想： 「你剛提到路上閃機車很危險，在淺意識裡，你可能是害怕自己有天被車撞吧…GOD BLESS YOU。」 熟識之後得知阿奇爸爸也在船家那工作，媽媽是家庭主婦，家中有五個小孩，光靠爸爸一人養一家七口，也算是很有難度吧…難怪阿奇國中畢業後就跟爸爸一起工作了。在退伍前志祥問了阿奇： 「阿奇，你退伍後要幹嘛？繼續開船嗎？」 「對啊，不然要幹嘛？我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呢…不像你~大學生，工作應該很好找吧？」阿奇回答 「也沒那麼多選擇啦，找相關科系的吧」 「喔…我是聽說大學都有什麼科、什麼科的。我是不懂有什麼差啦，能賺錢就好啦！」 志祥心想：「阿奇的世界就是那麼簡單，是不是只求個溫飽就好？他未來是不是就這樣了呢？難到他不想做些別的嗎？不過感覺他開船開得滿快樂的，人生規劃啊？讓他自己想想吧，必竟我也沒資格去管。」 經過很多年，有天志祥與她女朋友在日月潭遊湖時搭的船恰好就是阿奇開的。志祥坐在船上靜靜觀賞著風景，一邊聽著阿奇對遊客們講解、聊天： 「我每天開船才發現啊，開船都沒有紅綠燈耶！哈哈哈！」 「那個吼…你們晚上凌晨最好不要在外面亂晃！很危險哦！有飆車族呢…在家睡覺就好啦，反正這裡晚上很無聊，睡覺就好不要出門。」 志祥笑了笑發覺阿奇個性一點都沒變，不過手臂與腳都有很嚴重的傷痕，很明顯是車禍造成的。志祥感嘆的說： 「他講這段話，應該是不再飆車了吧。」 「副駕坐著一個國小生，長得很像阿奇耶，應該就是他兒子吧」 「阿奇跟他爸都在這工作，未來他兒子是不是也在這開船呢？這就是階級複級吧。不過看他們開的滿開心而且收入應該滿穩定的，也算不錯吧。」 看著阿奇不禁讓志祥想到自己的父親那樣沒責任、沒擔當。心想如果他有一個有認真在為家賺錢的父親，他的窮傷痕是不是就不會存在了呢？想著想著也回憶到另一位新訓中心認識的弟兄「中仔」，他也算另一個階級複製的例子吧。 中仔，高職畢，也是南投人。手臂、背上都是刺青，聽說家中都是混黑道的，是位很有正義感的流氓。 當兵休息時間有人會去買飲料、有些人會抽菸，中仔此時就會跟班長暗示一下：「班長！(比著抽菸手勢)」，班長點點頭後中仔、阿奇就會到暗處去抽，不抽菸的志祥也會投一罐飲料跟著過去聊天。 「我跟你說哦，我覺得這裡的水一定有問題，我已經好幾天沒揪啊呢(指勃起)，而且完全都不會想查某(女人)」中仔很疑惑的講 「我也是呢，大家都說新訓中心的水都是乖乖水，應該是真的哦！」阿奇點點頭 「真的假的？會不會是太累啊？」志祥問到 「沒呢，這甘納馬怪怪耶…以前我在工廠做過都比這還累，這水一定有問題，我要去問班長」中仔很篤定的說 「班長啊，偷偷問一下，這裡的水是不是有放什麼東西啊？我下面好幾天沒硬了呢…」中仔問班長說 「張耀中，你不要在那亂想，你老二還會想幹嘛，那就是你過太爽」 「沒啦，班長啊，你確定我們的水沒有滲什麼東西嗎？」 「你要不要先跑營區十圈我再跟你解答」 「啊，好好好，麥問麥問。」中仔回來跟阿奇和志祥講 「唉唉唉，我跟你們講，這水一定有問題」 「聽到了啦，哩就敢問耶」志祥回答 「這樣不行，我放假一定要去找套幾勒，看看還能不能用」 「哈哈哈哈哈」阿奇和志祥大笑著 某天班上的弟兄在欺負一位有點陰柔的男生，我們都叫他「妹仔」。 「妹仔，聽說你之前是留長頭髮，照片看一下啦」弟兄A說到 妹仔從皮夾裡拿出一張未理平頭前的照片 「幹，真正看起來甘那母耶呢」弟兄B講到 「哦唷~那你會不會裝假奶啊？」弟兄A抓著陰柔男胸部 「欸！看就看不要碰我！變態、流氓啊！」妹仔大叫 「靠盃啊，那麼大聲」弟兄A大力推了妹仔一下 「看你應該是督投前哦，那麼有架式！」 妹仔這時眼眶泛著淚，看起很憤怒，感覺即將要向弟兄A揮拳時，看不過去中仔跑了過來，大喊： 「幹，你們就只會欺負這款耶啊」 「關你什麼事蛤？你馬護他嗎？」弟兄B 「我要管，你又能對我安怎？」中仔與兩位弟兄互相叫囂，雙方互推後打了起來，好在班長立馬衝了過來大聲喝止： 「幹嘛！你們在幹嘛！張耀中！你們還打架啊？想在新訓中心待到退伍是不是！」 「全員集合！」班長大喊： 「這裡是軍中，敢打架我就往上報，必要時關禁閉，你們就是過太爽才會有餘力在這做些有的沒的！全部都有，扶立挺身，預備！」 好險這件事沒有愈鬧愈大，可能弟兄A/B也覺得理虧吧。不過有趣的事，經過這件事後妹仔時常會對著中仔笑且面帶撫媚的表情。 「幹，就恐怖耶，他如果在一直看，我就給他巴下去」中仔說 「哈哈哈，騎下去了啦。」阿奇說 「掯，這款耶我還真正不敢騎」中仔回 「大學生，你女朋友勒？懇親怎麼沒看你帶來？」中仔問 「好幾年沒交了啦…」志祥回 「那不是忍好幾年，要不要結訓後帶你去套一下」 「甭啊啦」 「喔…就乖呢，大學生都那麼乖哦？」中仔調侃的說 「呵呵」志祥翻了一下白眼 「你退伍後應該真好找頭路吧？大學生」中仔突然認真的問 「應該吧，你勒，想馬做啥？」志祥問 「我爸說啊，我退伍後要去幫忙選舉，看能不能做個代表什麼的」 「幫忙助選哦？哪個黨的？」 「哪個黨都沒差啦，我爸說只要有錢養我們這群兄弟就好，做流氓太累了。哪找有好頭路，誰麥做流氓？」中仔沉重的說 「如果你們幫忙選的人，沒上怎麼辦？」志祥問 中仔沉默了一下後回：「繼續做流氓啊！」 志祥此刻心裡默默的想著：「這又是階級複級吧，我以後會不會變得跟我爸一樣呢？不行！絕對不行！」 車 「有錢人隨手可得的東西，我不知道要努力多久才能擁有」 新訓結束後，志祥分發到陸軍總部當文書兵。總部就是一堆星星炮炮的集中營，所以餐廳的伙食算是不錯且上級單位也比較少進行操練。能來到總部就三種人「靠關係」、「特殊專長」、「學歷」，志祥剛好就靠著「學歷」進到總部。在陸總的10個月和志祥最熟的兩位弟兄就是「富田」與「信傑」 富田，台中人，爸媽已退休，五專畢業有AUTOCAD的專長，因此被選進來總部幫忙畫圖，個性上跟志祥一樣很節儉。 信傑，彰化人，家裡開建設公司，國中就被送到國外唸書，大學畢業後回台當兵，他不否認是靠關係進來陸總的。 分發到陸總後的懇親日，當天如果有家人來，只需簽個名就可以中午離營休假；沒有家人來的要待到5點半才能走。志祥不想麻煩家人大老遠搭車過來簽名，只好私下問富田，是不是可以請他爸媽幫忙「領」走志祥，富田二話不說立馬答應。 「謝謝富田媽媽」志祥說 「不會啦！小事情」富田媽媽說 「你要不要搭便車跟我們回台中，順路載你去車站？」富田爸爸說 「不用麻煩了啦，我等下坐車回去就好。」志祥不好意思說 「你還是要到台中車站轉車啊！就一起嘛，還省一趟車錢呢！」富田說 「對啊，順路。」富過媽媽說 「謝謝啦，真不好意思。」志祥笑笑點頭 12點一到連長集合準備放假的弟兄們，講完休假時軍人該遵從的規定後就放人了。離開時，在停車場時看到了信傑與他的家人正準備要上車。 「那是信傑耶，哇塞！他爸開馬莎拉蒂耶！」富田驚訝的說 「是耶，簡值是一棟房子在馬路上跑」志祥說 「你那弟兄家可能很有錢哦！」富田爸爸問 「是啊，他家好像是開建設公司的」富田說 「哦，難怪，我剛剛看他爸的穿著滿像黑道的」富田爸爸說 「還好吧，哪有穿長版黑西裝就是黑道」富田說： 「唉，建設公司很多都黑道把持的好嗎」富田爸說 「不一定啦，有錢人穿卡趴啊」富田媽說 「也是啦，反正我們普通人是不懂啦，哈哈」富田爸說 富田爸的穿著就跟一般5、60歲的中年男子一樣，polo衫加西裝褲，開著一台20幾年的toyota。在路途中得知富田爸從工廠退休好幾年了，看到富田與信傑的父親，志祥又想起：「如果我爸能夠像他們這樣正常賺錢養家，我們家是不是不會過的那麼辛苦了？」 「為什麼不想要多賺點錢，讓我們過好生活呢？我真的想不懂」 「這不是一個做父親的基本責任嗎？」志祥愈想愈難過 收假回來後過幾天志祥聽到班長跟信傑的對話，好像是信傑要申請車證的事。 「哇塞！胡信傑，你買新車啊，還賓士的耶，開得比連長還好，這樣對嗎？」班長嘲諷了一番 「喔…我跟我爸說每個禮拜坐車回去太久了，所以就請他買台車給我當通勤用。」信傑說 「幹，買車講得好像買水一樣容易呢。」 「啊~班長不要這樣講啦，來來來，我請你抽根菸」 信傑是個很會social的人，收假時經常會帶吃的回來請留守的人吃，跟連上弟兄、長官都很麻吉。志祥心想： 「這樣的交際是不是都用錢堆出來的呢？」 一樣看到班長與信傑對話的富田說： 「賓士耶，天啊，我要賺多久才能買？」 「當兵一小時8塊，2、30年吧，哈哈哈」志祥笑著說 「唉…想到車我就想到我哥真的很不懂事，明明工作不穩定，還吵著要我爸媽買車給他，就為了要載他女朋友。」富田說： 「真的哦？」志祥回 「就經常說要約會、出去玩，沒車很麻煩啊！而且沒錢的時候還會找我媽要，一直在吃他們老本很討厭！」 「你哥幾歲啊？」志祥問 「快30了好嗎？」富田氣著答 「那還真不懂事」 「對啊，他經常都跟他女友去吃餐廳，一餐起碼都要花6~7百吧，平常我一餐最多6、70的便當就搞定了，他們的一餐我就可以吃好幾餐了，根本浪費錢嘛。」 「如果說每餐都吃確實花費很大」 「所以就月光族啊！而且最近失業還吵著買車！唉…」 「確實很不懂事，你家人很寵他吧」 「對啊，小時候他想買什麼就有，我想買都說用哥哥的就好」 「是滿不公平的，沒關係啦，轉念一下，退伍後你有穩定工作和收入，他到時候還是那樣「匪類」，你家人就會以你為榜樣，不會再讓他這樣為所欲為了吧」 「啊災…希望嘍」 這時候信傑與班長帶著幾罐飲料和餅乾回來了 「來來來，胡信傑請的」班長說 信傑拿著食物到富田和志祥面前問說： 「富田、志祥，我這假日剛好要去台中，你們坐我車，我載你們到車站，要不要？」 「好哦，省一趟車錢呢」富田說 「ok啊，還沒坐過賓士呢」志祥說 「唉，你下次開你爸那台，我更想坐馬莎拉蒂」富田說 「我爸才不肯勒，而且開來這邊太高調了」信傑說 「賓士就不高調哦」 「還好吧，我回台灣後看路上雙B也滿街跑啊」 「也是啦，台灣有錢人很多」 「啊~呷餅啦！」志祥開了包餅干給富田，也結束了車子這個的話題 其實志祥也跟富田一樣很羨慕信傑，他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買台自己的車，嘆氣的說： 「唉…有錢人隨手可得的東西，我不知道要努力多久才能擁有」 別墅 「有錢人主導的遊戲，玩家為了生存真的可以任意被踐踏」 那天過後，志祥才了解到有錢人的世界是多麼的遙不可及。 (信傑開著新車載志祥、富田回台中的路上) 「進口車就是不一樣，沒什麼聲音耶，不像我爸那台20幾年的toyota，一上高速公路就吵的要死」富田說 「是喔，我是沒開過日系車啦，不過我在國外看滿多人在開的。」信傑說 在點了一根菸後的信傑忽然問說： 「唉，你們有沒有抽過大麻？」 「蛤？大麻？沒有耶，我連菸都不會抽了。」志祥回 「沒有耶，那不是毒品嗎？」富田說 「我跟你們講大麻其實沒什麼，沒那麼跨張，我在國外唸書時常抽。」信傑回 「不會被抓嗎？」志祥問 「不會啦，我跟我朋友都自己捲菸來抽的。跟你們說啦，抽起來真的很爽！人整個放空，我車上就有啊，你們想試的話等會到休息站我捲給你們。」 「還敢帶來營區哦？跨張耶」富田驚訝說到 「怕什麼？我跟你們說，我有次中午去休息室看到首席也在抽，我光聞 那個味道就知道是大麻了，他都帶了怕什麼？」信傑說 「真的假的」志祥和富田都很驚訝 「騙你們幹嘛，怎樣？等下要不要試？」 「不用了，不用了」志祥和富田都回絕 「你們很俗仔呢」過了一會信傑又開了個話題： 「唉，你們有沒有妹可以找啊？我星期六晚上想唱歌開個趴，有的話一起帶來我家玩。」信傑問 「沒有呢，哪像你又帥又有車，我啊宅一個。」志祥說 「哈哈，我母胎單身，而且交女朋友好像很花錢，我看我哥每過節日都要送禮物不然就是出國玩，好恐怖哦。」富田說： 「唉，涂富田你這樣不行哦，趁年輕要多交妹啊！你不會還是處男吧？」 信傑問說 「我是啊，呃~~我交不到啦…靠你介紹了。」富田說 「沒問題啊！這星期六晚上來我家，我找妹給你們認識。」信傑信誓旦旦的說 「真的假的？」富田說 「哦唷~信傑哥就是不一樣呢。」志祥說 「就這樣說定哦！星期六，七點前你們搭車到彰化這個地方，我去載 你們」信傑說 「謝謝信傑哥！」富田與志祥回答 信傑家在彰化縣一處滿隱密的地方，大門柵欄的長度差不多和學校門口一樣長，門的材質看起來就特別的堅固。到車庫後更讓富田和志祥嚇了一跳，除了上回看過的瑪莎拉蒂外還有另一台賓利和jagar。 「哇！那台賓利也是你爸的嗎？」富田問 「對啊！你看，他都買那麼貴的車，你說只給我買初階款的賓士是不是很小氣」信傑回 「旁邊那台紅色jagar休旅，應該不是你爸的吧。」志祥問 「不是，那台是我爸女朋友的。」信傑回 「喔…？」 「我爸跟我媽早就離婚了，她女朋友因為懷了我爸的小孩，所以我爸才留著她們。」 「恩…」志祥也不好意思多問 停好車後，信傑開始介紹他家的別墅 「這裡總共有三棟，最大棟是我爸住的，其它兩棟是我和我弟的。」信傑說 「這片庭院呢，每個禮拜都會請人來打掃、修剪那些花花草草。」 「難怪這麼乾淨。這塊地和房子是你們家自己蓋的嗎？」富田問 「不是耶，是我爸當初跟一個建築設計師買的，他在業界還算滿有名的，會自己買空地蓋房子，蓋好後再找買家買。」信傑回 「這樣要多少錢啊？」 「2億多吧」 「哇！」富田和志祥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一到屋內桌上已經擺滿了山珍海味，隱約還看到廚房2個外傭仍在準備飯菜。 「叔叔好！」富田和志祥問好 「你們是做兵的朋友喔，甭客氣，來來來，呷飯呷飯」信傑爸爸笑笑的回 吃沒多久，可能怕尷尬吧，信傑爸爸就先離席了。 「你們慢慢呷吼，我呷霸啊，等下信傑會帶你們下去唱歌。」 「好，謝謝」。此時志祥打了個暗號給信傑問 「唉，信傑，你不是說有妹，妹呢？」 「九點才會來啦」信傑回 「這麼晚？」 「哪有人這麼早在開趴的？」信傑回 晚餐後信傑帶志祥和富田到別墅樓下的一間歌房，裡面有著豪華音響設備和酒櫃，簡直就跟酒吧一樣。 「你們要喝什麼啊？」信傑問 「啤酒」富田說 「我也是」志祥說 「這邊沒啤酒耶，紅酒、威士忌？」信傑問 「太烈了吧…我唱歌都喝啤酒，而且感覺就是要配個炸物啊！」富田說 「你以為這裡是好樂迪哦？哈哈」志祥說 「哦～好像不錯呢，好久沒吃了，那我叫外傭去買好了」信傑說 到了九點多信傑的朋友來了，三個打扮很漂亮女生，她們非常熱情也很會帶動氣氛，立馬插播了好幾首high歌。在聊天過程中只有信傑能自然的和女生應對，志祥還可以插個幾句話，但對於沒交過女友的富田來說就有點招架不住了，女生們得知後會故意接觸富田身體虧說： 「不要這麼害羞嘛！」「聽說你是處男吼？」 「恩…」富田點點頭 「那我們等下是不是要包個紅包給你」 「哈哈哈」眾人大笑 1個多小時後信傑給男生們一個眼神暗示說要出去聊一下： 「來來來，我們男生去抽個菸」 「如何？兄弟，喜歡哪個啊？」信傑說 「都很好聊啊，可以做個朋友」志祥說 「做什麼朋友？這些傳播妹都可以接的好不好，喜歡的待會就各自帶到房間，我先說我要alice哦！哈哈」信傑說 「蛤？傳播妹？」志祥與富田驚訝說 「當然啊，今天就是幫涂富田來破處的好嗎，哈哈。」 「啊…不要啦，我不行啦，而且我沒錢。」富田緊張的說 「我也沒什麼錢，只能找這些想賺錢的學生妹而已，素質就還可以嘍，不要挑了啦。我跟你們說我爸找的才叫優，都找小模等級的你知道嗎，啊…這提外話，喂，涂富田是不是男人啊？上不上啦！這次不上一輩子當處男哦！」信傑說 「上了啦！富田。」志祥也推一把 「上上上！那我要Beebe 。」富田說 「哦~ (拍手)」信傑與志祥拍手 「志祥你勒？」信傑問 「我就算了啦，不想把錢花在這」志祥說 「恩…好吧！反正今天目的幫富田破處的」信傑回 回歌房後信傑過去和Beebe交談，Beebe點了點頭，似乎接了富田這份差事，接著Beebe拉著富田的手說 「富田，跟我來，我有東西給你看」Beebe說 「等下，我雞排還沒吃完耶，冷掉不好吃了。」富田說 「你很好笑耶，帶著帶著，跟我來啦」Beebe說 不久信傑跟alice也離開了歌房，剩志祥與Michelle倆人。 「剩我們倆個了耶」Michelle近距離的對著志祥說 「恩…」志祥談定的回 Michelle主動親了一下志祥的臉頰，志祥委婉的推開了Michelle說： 「不好意思，我不想」 「你是gay嗎？」Michelle問 「我不是，只是不想」 「你好無聊哦」Michelle 「你…為什麼想做這個啊？」志祥問 「恩…想買包包嘍」Michelle回 「那我這份你不是賺不到了」 「沒關係，信傑會給我們基本出場費，就當做來這玩嘍」Michelle回 倆人就在歌房裡繼續唱歌，志祥看了看周圍的音響設備、房屋的裝潢和家具，再看看為了包包而墮落的Michelle，不禁心想： 「 我和信傑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沒那個屁股就不要吃那個瀉藥，以後少來往的好。」 回總部後連上傳出一件有關富田的趣事，志祥聽到的內容是這樣的 「聽說涂富田假日找傳播妹破處了耶」 「還聽說他準備要做的時候，堅持要先把雞排吃完，不然冷掉會不好吃，哈哈哈！超北爛的！」 志祥聽到後還滿蠻生氣的，百分之百是信傑分享出來的，怎麼可以拿別人來開玩笑？他立刻去找信傑理論： 「胡信傑，富田去你家的事，你為什麼要在軍中講？」志祥問 「有什麼不能講的嗎？很好笑啊」信傑回 「你有想過富田聽到後會怎樣嗎？」 「他因該會很開心吧，我幫他破處了耶。你在不爽什麼啊？這也不關你的事啊」信傑回 「對！是不關我的事」志祥也不想跟信傑多說什麼，氣的轉身離開。 志祥心想：「有錢人主導的遊戲，難到玩家們就可以任意被踐踏嗎？」 又到了週未放假前，富田問志祥： 「志祥，你明天不搭信傑的車哦？」 「不用了，他覺得他開很快很恐怖」志祥回 「是滿快的啦，不過可以省車錢耶」富田回 「不用了，我坐車就好。」 「喔…好吧」 過了不久富田也不坐信傑的車了，他跑來跟志祥說： 「唉，我真的覺得他開太快了，還是生命重要，我跟你一起坐車好了」富田說，這一天富田在車上問了志祥： 「那天你覺得好玩嗎？」富田問 「還可以啦，只是我覺得我不是有錢人，沒辦法這樣玩」志祥回 「是啊，而且來到這種超級有錢人的家，都有懂莫明的恐懼感」富田說 「對耶，我也是，不知道為什麼？」 「好像看到公司的大老闆一樣」 「對對對，很像」 「這就是有錢人的氣場吧，普通人就是會被震到。」 「如同被壓榨的工人一樣，為了薪水不得不低頭的那種壓迫感，是不是很像」富田說 「恩，我能感受的到。」志祥默默的思考富田說的話，也回想到信傑對富田所做的事，他再 參、 「惡化」 剝削 「新人多磨練，別那麼計較。」 —– Sent from JPTT on my iPhone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01.10.62.120 (臺灣) ※ 文章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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